09．雌堕深渊

    铜镜里映出两张JiNg心妆点过的脸庞。陈昊——如今被唤作小桃的少nV，正用青黛笔为林翔描眉。窗外飘着细雪，屋内炭盆烧得正旺，将她们仅着肚兜的肌肤烘出淡淡的粉。

    「别动。」陈昊用团扇轻托林翔下巴，扇面上绣着交颈鸳鸯。她突然想起上元节时，她们就是用这把扇子半遮着脸偷看宾客——林翔总能从客人喉结滚动的频率判断对方情动的程度，而她则擅长捕捉袍角下隐蔽的隆起。

    铜镜突然被一盒新到的蔻丹撞得轻响。「jiejie看这个颜sE！」林翔拈起一片石榴红的指甲片，腕间金镯叮咚作响。自从发现这具身T对矿物颜料不起疹後，她越发痴迷染甲游戏。陈昊望着她JiNg心保养的十指——前日还因争执该画折枝梅还是缠枝莲，气得把凤仙花汁打翻在锦被上。

    「太YAn了。」陈昊下意识反对，却见林翔眼眶立刻泛红，逐渐习惯这具少nV身T的林翔，X格也越来越娇气，活脱脱就是个会为小事闹脾气的十二岁少nV。她只好妥协：「……画在脚趾上可好？」话出口自己都愣住——何时起她也开始计较这些闺阁把戏？

    门外gUi奴的叩门声打断了思绪。「李大人到前厅了，点名要新来的扬州瘦马。」

    陈昊的手一抖，眉笔在林翔额角划出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