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儿不要哥哥了
身旁,总萦绕着一道挥之不去的身影——杜若璞。 他总是不远不近地跟着,如同一个沉默的阴魂。而杜若烟对哥哥的回应,却是比腊月寒霜更甚的冰冷疏离。 每当杜若璞试图靠近,哪怕只是递上一卷她惯常爱读的杂记,杜若烟都会立刻侧身避开,仿佛他伸来的不是书卷,而是什么污秽之物。她的眼神掠过他时,再无往昔半分依赖与温度,只剩下陌生与不耐。 反之,她对待徐子文却是愈发的“依赖“起来。 廊下若是与哥哥相逢,她会主动挽住徐子文的手臂,将半个身子依偎过去,声音娇软:“阿文,我们快些走。”?用徐子文的身影,为自己筑起一道高墙。 用膳时,她会将徐子文夹来的菜全部吃下,甚至就着他的筷子尝上一口,然后抬眸,冲着徐子文绽开一个甜得发腻的微笑。那笑容,像冰锥,深深刺向不远处独自端坐的杜若璞。 而杜若烟申请搬往边斋的陈情,在杜珂与徐子文的暗中推动下,很快便得到批复。单人边斋紧俏,书院最终将她暂时安置在藏书楼内一处废置的阁间里。虽略显逼仄陈旧,但稍作洒扫便可入住,更重要的是,终于能避开每日斋舍中那令人窒息的叁人僵局。 白芍一边用鸡毛掸子拂去书架上的积尘,一边忍不住小声嘀咕:“公子,您和大少爷这到底是怎么了?”她目光瞥向窗边书案,那里随意扔着一本崭新的手抄册子,“大少爷知道您爱看《叁国志传》,熬了